你要是不高兴,我马上就不考虑他了,用不着你忍气吞声看我跟他卿卿我我。”
黎骥程冷静地看着她说:“你不要带着情绪跟我说气话,这样看起来很像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。我不需要你用侮辱自己的方式对我表忠心,也不需要你自证清白。”
他明确告诉她:“我不是在吃醋,只是在客观陈述他自身优渥的条件,以及你被他吸引的可能性。我不会平白无故地冤枉你,一定是因为你在他面前的言行举止反常,我才会这么说。不是你跟我坦白了你们私下在交往,你就对他没有私心。”
明珠一口咬定:“就是没有!”
黎骥程面无波澜道:“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你潜意识里对他的信任。就拿你打网约車打到他这件事来说,你知不知道,你上了他的車,继续坐他的车,相信他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,又听他说了一路话,最后向我引荐他,这一系列行为意味着什么?如果他是个女同事,你是不是会再三叮嘱他不要说出去,答应请他吃饭或者干脆给他一笔封口费,再多花点精力和他处好关系?可你在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,说得轻描淡写,明显就没有去做这些补救工作。不是没有做好,是根本没有。你现在跟我说你和他一点猫腻都没有,我该信吗?”
明珠闻言不禁哑口无言。
她虽然没有喜欢上张源睿,但确实对他太放心了。
她怎么就没有想过对他设防呢?
“哎。”她不知道怎么跟黎骥程解释,无言以对,只能沮丧地用双手托着下颚叹气。
有那么一瞬间,她灵机一动,想过要狡辩说是张源睿有求于他们,说出去对他自己也没有好处。
可转瞬便想到到时候买卖不成,张源瑞也可能拿这件事敲诈。
她不狡辩,黎骥程兴许还觉得她只是中了美男计。
她这么一狡辩,即是聪明反被聪明误,黎骥程怕是要让她为自己的愚蠢买单了。
她既然想不出解释的理由,倒不如按兵不动,否则黎骥程是何等厉害,定能将她的心思一眼看穿。
别搞得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黎骥程现在说出来也不是为了兴师问罪的,只是她问起他总是不回应她感情的原因,恰好说到了这里。
就像她刚才耍脾气时说的,他要是想和她计较,就不会跟她说张源睿可用了。
黎骥程面不改色地说道:“今天就是随便闲聊,你不用紧张。我只是想让你知道,在你我确定关系之前,你对谁动心都是你的自由,你的私生活我没有资格管。但是一旦到了确定关系的那步,你和谁交往都会受限,我绝不会允许你
和任何一个男人的距离近到这个份上。”
他说着用手指戳了戳桌面,看起来像是在指她的身下,却被桌板隔绝:“还有你那方面也得由我掌控,不能再随心所欲地随时满足,想要纾解必须经过我的同意。所以请你务必珍惜现在的自由,不要误以为和我建立长期关系是件多好的事,我怕你第一天就受不住,想逃也无处逃。女孩和女人,终究是不一样的。”
明珠吓得不敢说话。
黎骥程也不想让她有太大压力,匆匆略过这个原因,继续说道:“还有一个原因和我的家庭有关。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出轨了,和各种女人。现在他即将过世,家里有些琐事要料理,我想等尘埃落定以后再考虑成家的问题。”
明珠一愕。
这还是她第一次从他口中获悉他的家庭情况,过去他都不愿提及,每次都避重就轻。
原来是因为家庭不合,他对父亲心存恨意,直到父亲性命不保才说起。
没想到他看起来无比强大,心里却有这样难以弥合的创痕……
爬过去。
今天董事长要来集团公司视察,好歹要注意一下精神面貌。
出门前,明珠特意将自己略帶自来卷的乌发梳了一遍又一遍,确保没有一个结才抓成一把扭紧,绕着发圈盤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