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骆少腾了,只是他捏着她的手臂还未松开,就听她嘴里出模糊的声音,然后哇地吐出来。
骆少腾胸前感到一片温热,不用说是吐到他身上了。骆少腾脸色黑到极致,当时看着捂住嘴巴的余欣南,真是把她扔到黄浦江的心都有。可是已经醉过的余欣南对他凶恶的眼神浑然不觉,只又软软倒下去,重新躺在了他的引擎盖上。
骆少腾在杀了她和处理自己的身上的污秽之间衡量了下,最终将大衣脱下来随手扔到地上。
此时会所门口的保安已经现这边不对走过来,看了眼引擎盖上的余欣南,以及还未熄火的车子,询问:“骆少,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?”
骆少腾的脸色极黑,丢了一句:“把车开回停车场。”便大步走向会所。
“她……”保安想问这女人怎么办,他已经头也不回地进了会所。与余小西结婚后,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外面包房的习惯,还好会所服务一向周到,经理亲自将他领到房间去洗漱,然后才折回大厅。
保安此时正搀着醉醺醺的余欣南进来了,他不由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余小姐喝醉了,爬在骆少的车上,我们……”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拜那些报纸、杂志所赐,他们都知道余欣南与骆少腾的关系“不一般。”尤其她喝的这么醉倒在骆少腾车前,他们也只会以为两人吵架了。
经理见状,想着这也是个不能得罪的主,总不能真将她扔在外面。再说,万一骆少腾真的追究,他们还要不要混了。正在为难间,余欣南似是隐约间听到骆少腾的名字,揪着经理的领带问:“骆少腾呢?骆少腾在哪?”
“骆少他在楼上洗漱。”经理回答。
余欣南确确实实是喝醉了,举动是无意识的。经理见状,只会更加确定两人可能是吵架了,便让保安将她送上去。两人的事自己去处理,他一个会所的经理不敢跟着掺和。
彼时骆少腾进房就脱了衬衫,嫌弃地丢在地上,这时门口就传来按门铃的声音。本不欲去管,无奈铃声一声比一声急,心里怒意横生地想这会所的管理什么时候这么差?
门拉开的同时,一道人影便朝他砸过来。骆少腾下意识地侧身,余欣南就跌在了地上。
“唔。”她捂着额头痛呼。
骆少腾看到跌在地上的余欣南时,真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,简直无语至极。又伸脚踢了踢她,说:“喂?”
余欣南趴在地上半晌没动,今晚的她真是没有一点形象可言。
此时门口早就没了送她上来的人,骆少腾却懒的跟她纠缠,直接打电话让人将她处理走,然后便进浴室冲澡去了。他不算有洁癖,却也觉得那股味道受不了,尤其沾上阮家的事都觉得恶心,大概洗了四十多分钟才披着浴袍出来。
此时客房的门还敞着,与他进浴室前的模样无异,显然会所的服务人员并没有上来。而原本趴在玄关处的余欣南此时已经躺在了床上,地板上她的白色大衣、酒红色礼服、文胸、内裤从玄关处一直到床下,与他随手丢在地板上的衣服混在一起。
余欣南好像睡的很沉,深色的床被间露出她一条光裸的手臂。骆少腾看到那个画面时眸色一沉,这时有闪光灯在他脸上略过。
他警觉地迅速抬眼,也只看到一个人影从门口闪过。见状,骆少腾心反而定了,眼眸间溢满嗤笑,淡定地点了支烟。
李志接到电话便往这边赶,进来时看到这令人误会的一幕也很吃惊,请示又像询问地喊:“骆少?”
骆少腾却并没回答,甚至半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,只是接过他手上的衣服袋子,转身去换衣服。
整个过程,包厢的气氛都诡异极了,尤其余欣南睡的那么沉,好似浑然不觉屋里多了李志。直到骆少腾穿戴整齐,才示意李志将自己的衣服收了,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包房。
果不出所料,第二天报纸上便刊登出骆少腾与余欣南共度良宵的消息,并附上照片。那副凌乱暧昧的照片被刊登出来,太过清晰,反而像是安排好了刻意被人拍的。
如今是个网络达的时代,已经不需要报纸,短时间内,网络新闻便足以迅速传遍全国,乃至世界。
彼时的余小西在骆少腾走后,也不知自己怎么了。按理说骆少腾已经承诺会来接她和糖糖,她的心情应该比当初离开m市,感觉两人永不可能在一起时要好很多。可是他走后,她回到瞰园的房子里,却感觉自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。
一晚上也没有什么心情,骆少腾短信的时候又怕他担心,知道他平安抵达m市也只回了个嗯字。这样直到第二天早上,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不对,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脆弱和多愁善感?甩甩头让自己振作,赶紧收拾了东西去了皇甫家,糖糖还在那里。
她到时还有点早,糖糖和越越昨晚又玩的太晚,此时还没有醒来。推开门便见两个小家伙盖着一床被子,却横七竖八地躺着,离了十万八千里似的。
她跪在床边,有些愧疚地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。糖糖被扰了睡眠,脸蛋在枕头蹭了蹭,梦呓地喊了声:“妈妈。”接着又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