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少腾眸子里映出她惊慌的模样,轻嗤:“刚刚胆子不是挺大的?”
余欣南稳了稳心神,相比起骆少腾给她的压力,那股若有似无的迷迭香更让人心慌。她意识到自己跑题,赶紧将心思转回去,决定下一剂猛药:“骆少,所谓忠言逆耳。你如果顾念旧情,这官司大可不必再打。”
离婚本就是伤心伤肺伤面子的事,他非要搞的那么高尚,可不是他的风格。
“旧情?”骆少腾嘴里咀嚼过这两个字,眸子愈加幽深,也让人捉摸不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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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时,糖糖推开余小西房门的时候,她已经躺回床上了。小丫头玩的有点累,爬上床连洗漱都没有,揪着她的衣服就睡着了。余小西却不知是不是吹了风的原因,伤口疼的愈加厉害,自然是睡不着的,就连余欣南离开时的引擎声,都听的十分清楚。
这样一直持续到后半夜,早上醒来的时候,身侧已经是空的,糖糖什么时候起床的她都不知道。看看时间已经很晚,她勉强撑着精神从床上爬起来,给出租车打了个电话,才洗漱过下楼。
“少奶奶,你不舒服吗?”佣人见她脸色极差,走过来搀她。
“没事。”余小西回着,坐到餐桌边,现客厅里静的出奇。
“骆少上次从s市回来,弄了只泰迪犬回来,说是糖糖小姐喜欢的,兰嫂正带她在后面花园玩呢。至于骆少,吃过早饭就出去了,应该去公司了吧。”糖糖就在眼皮子底下,她这个好禀报。至于骆少腾,反正每次都是这个点出门。
余小西也只着重听糖糖的部分,微微颔首。这时佣人已经将她喜欢的粥送上来,说:“少奶奶尝尝,可还是你喜欢的那个味。”
余小西拿汤匙搅了搅,才舀了一勺放进嘴里,笑着说:“好吃极了。”
佣人听到认可,不枉她大早上忙一场,便开心地回厨房里继续去忙了,
余小西头疼的厉害,勉强喝了碗粥。这时身上的手机响起来,是喊的出租车到了。起身的时候踢到垃圾桶,看到仍到里面的一份报纸。
因为照片是自己,所以她拿了出来看了一眼,昨天的事果然上了报纸。袭击她的男人甚至接受了采访,提及当初的案子,颇有些污蔑她的意思。
不过现在头疼的很,她决定先去医院。
在门诊检查过,伤口炎,开了两瓶药需要打点滴。刚刚扎上针,纪元的电话便打进来。听着她说话有气无力,才知道她在医院,匆匆赶了过来。
纪元一直忙前忙后的,一直陪她将水滴完。他本来是想与她讨论糖糖的案子,她这样是不可能。
两人从门诊里出来,纪元问她:“还回骆家吗?”
“糖糖在,我必须回去。”余小西说。
那就是她的命脉,骆少腾算是捏住了。
纪元叹气,拉开自己的车门说:“我送你。”
余小西准备上车的时候,突然感觉到闪光灯从脸上闪了下。两人对望一眼,证实不是自己的错觉。还不太明白情况,就突然被几个记者围住。
“你好骆太太,我是xx报的记者,请问你今天为什么医院?”
“有传闻你三年来一直跟纪二少交往密切,是真的吗?”
“骆太太,关于早上的新闻,你有什么回应”
……
余小西自然什么都没有回家,两人艰难地上车后,直接离开医院。
不过被媒体盯上的人,一般都极难脱身。毕竟这年头话题也不好找,于是余小西接连几天都抢占了s市各大报纸的头条。
这次的重点从离婚错开,由质疑她的职业操守到为人,风向好像有人在故意引导一样,等到开庭那一日,已经有人将她三年来在s市的生活都扒了出来,并大肆宣扬她与纪元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。
一时间众说纷纭,已是谩骂声一片。
这天,法院外自然又是记者拥挤,长枪短炮地早早就在等候。随着开庭的时间临近,骆少腾的蓝色布加迪才缓缓朝这边驶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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