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的方向跑过去。
骆少腾点了支烟,目光盯着后视镜,尽管雨水冲刷下什么都看不清。不过他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,直到李志将余小西抱过来,说:“骆少,少奶奶晕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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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小西自高烧那天,家里就接连出事。经过这几天的连续折腾,身子已经很虚弱,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晕倒了。
她醒来的时候,首先映进眼帘的是骆少腾公寓的天花板。四肢虚脱的厉害,费了半天劲才坐起来。头仍是晕的,身下的床垫却很柔软。
借着床头的灯光,她看到自己身上偏暗的被单,然后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,好像是件男式衬衫,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。手背贴着胶布,像是刚被打过点滴。
眼里有些疑惑地扫过屋内,然后才看到坐在窗边的骆少腾。
房间很大,只开着一盏台灯而已。而他就坐在光线触及不到的地方,五官有些模糊,唯有指间一点零星的火光闪烁着,隐隐可闻到空气间飘散的烟味。
看到骆少腾自然就想到了糖糖,她赶紧掀被从床上下来,鞋都没有穿,奔到他面前,揪着他的袖口问:“骆少腾,糖糖呢?”
骆少腾对上她巴巴望着自己的眼神,那模样好像他强行抢了她身上必不可少的东西似的,没有便不能活。可是如果此时她奢望他心软,显然是想错了。
骆少腾神色漠然地将袖口抽回来,然后将烟头捻灭才开口:“既然醒了,就赶紧离开。”那模样和口吻都充满了厌弃,仿佛她只是个不相干的人。
“骆少腾,糖糖还小,她什么都不知道。你有什么冲着我来,把她还给我好不好?”余小西此时姿态已经很低很低了,仿佛只要他肯将糖糖还给自己,她什么都肯做。
“余小西,她也是我的女儿。”骆少腾申明。
与余小西的激动不同,他的模样显的格外冷漠,他不喜不怒,只是在阐明一件不容辩驳的事实。糖糖是他的亲生女儿,跟在他身边天经地义。
“可是糖糖从小就跟着我,她不能没有我的,求你让我见见她。”她现在哪怕是只要见见就好了。
“余小西,三年来你怎么就没想过有一次,带她来见见我呢?”骆少腾反问。
这句话终归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,在糖糖这个问题上对她的怨恨。
曾经,他也期望过她会生一个流淌着他们血液的孩子。曾经,他也期望过糖糖的到来。她凭什么剥夺他参与糖糖成长的权力?她知道他知道糖糖存在时,那种既欣喜又复杂的心情吗?她知道,他有多遗憾没有见证糖糖的成长吗?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?他只是让她也尝尝这样的滋味而已。
“骆少腾……”余小西看着他冷硬的眉眼,已经说不出别的话。
骆少腾突然站起身,说:“走吧。”他不计较三年来的种种,只带走女儿已经是对她的宽容。
余小西却执意拽住他的袖子,说:“求你……”她的声音很低,带着哽咽,像个被折去翅膀的雏鸟般楚楚可怜,为了见糖糖一面,真是要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去了。
骆少腾转过头,即便视线昏暗,犹可以看到她眼睛蓄起的泪光。她衣服湿透了,又在高烧,全身只穿了一件他的男式衬衫,下摆堪堪掩住大腿,一双纤长的腿露在外面。这副模样,倒挺符合现在的意境。抬手,指腹抚过她的唇瓣,问:“余小西,你拿什么求我?”
余小西下意识地咬了下唇,骆少腾的指腹便从她的唇慢慢移开,转而捧住她的脸,一点点凑过来。
余小西闭上眼睛,感觉他夹杂着烟味的温热薄唇含住自己的。同时手在她身上恶意地游走起来,直到灵活的指尖将扣子挑开,衬衣落到了脚边。
她浑身颤抖,也不知是冷的还是难过的。
骆少腾的嘴靠在她的耳边,低问:“余小西,现在就算你愿意,可问过我是不是嫌你脏?”
呼吸拂在她的肌肤,灼烫着她脸颊,那是*裸的羞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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