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曾经爱的人,她了解他的骄傲,他的自尊。他此时那么狼狈、痛苦地在自己面前的挣扎着,余小西又怎么忍心?
“骆少腾。”余小西抱住骆少腾的双臂,防止他再用力。
莫亦铭还在拼命挣扎,骆少腾因为顾及她自然行动受限、
“让开。”他沉着声音说,已经不悦。
她难道不知道,男人最不能忍受的,同样还有自己的女人紧张别的男人?
余小西怕他再动手,所以摇头。
耳边突然一道拳风掠过,只听彭地一声,是那种拳头落在皮肉骨骼上的沉闷声响。不知何时挣脱的莫亦铭,逮到机会后挥拳,实实落落再次落在骆少腾的脸上。
彭地一声,拳头落在皮肉和骨骼上的沉闷声响传来。
不止是骆少腾,连余小西都懵了。
四目相望,他眼睛里带着一种被背叛的愤怒,而余小西整个人都楞的忘了解释。等她反应过来转身时,便见莫亦铭整了整自己的衣衫,半边唇角扬起,神色有点轻蔑地看着骆少腾时,她眼里也是不敢置信。
“莫亦铭……”余小西嘴里喃喃的喊。
骆少腾却没有给她指责莫亦铭的机会,沉着脸,勒着她的手臂将她从莫亦铭身边带走。他步子沉稳,却很疾,一点都没有顾及她,说明还在生气。
余小西跟的有些吃力,上半身却被他拖着。
直到两人走出法院门口,外面闪光灯在他们身上闪耀。他才抓着她的手扣在自己臂弯间,面对那些记者的提问神色如常,一直到两人被簇拥着坐在车内。
门关上的一瞬,他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冷下来。
余小西掀唇想要解释,他身上的手机便响起来。
他指尖划向接通键,然后移至耳边,里面传来莫亦铭的声音:“骆少腾,你大概还不知道吧?当年余小西她是为了我,才和你契约结婚的……”才有了他们那两年的约定,以至于后来她生活的诸多脱轨。
都是因为自己,因为他莫亦铭。
他打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他,他骆少腾在m市再呼风唤雨又怎么样?他的女人爱的男人始终是自己。
骆少腾的半张脸还疼着,他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。听完一句话都没有说,直接将电话挂断。
余小西本来想说些什么,哪知他接完电话之后脸色更凛冽,冻的她又将话话咽了回去。
车厢内一片沉闷,就连司机都感觉的到,所以大气都不敢喘,目斜视地开着车。有钱人家的司机就应该这样,否则怎么会做的长久?老板给他着高薪,可不是让他八卦私事的。
两人更是没有说话,就这样一路回到汉庭公寓,期间她手机响过两次,也都被她按掉了。不过即便她没有接电话,那些人也很快知道了审判结果。因为案件一直备受关注,媒体都在现场直播。
车子停在楼下,骆少腾率先下车,摔上车门后也没有等她,已经大步朝公寓内走。余小西只得跟上。
“恭喜姐姐。”
随着门被拉开,余小北手里的拉炮响起,彩色的亮片撒在骆少腾身上。
余小北看到他受伤的脸以及凛冽的表情时怔了一下,因为完全与她设想的不一样。
骆少腾也难瞥了她一眼,终归也没说什么,便迳自上了书房。
“姐?”余小北有点不安地看着余小西。
姐姐终于被判无罪,洗刷清白,这不是好事吗,两人的表情怎么不太高兴?还有,姐夫的脸又是怎么回事?
“没事。”余小西安慰,又下意识地看了眼楼上。
余妈妈就现在客厅的茶几边,本来高兴的表情也收敛起来,两母女对望了一眼,余小西也不知该怎么解释。
“少奶奶。”保姆这时喊。
余小西微微颔首,随便跟妈妈和妹妹聊了两句。心里始终惦记着骆少腾的脸,毕竟是因为自己才挨的那拳,便起身进了厨房。
“少奶奶。”保姆跟进来想问有什么可以帮忙,却见她只是煮了两只鸡蛋,然后端到楼上去了。
她叩了两下门,里面也没听到回应,犹豫了下,便推门进去了。骆少腾就坐在办公桌后,吸着烟,摸样有些颓废,尤其脸上的痕迹未退。
余小西上前,将鸡蛋放到桌上,喊:“骆少腾……”
骆少腾看了她一眼,轻嗤,雾气缭绕下,眼里和唇角的讽刺颇浓。
余小西知道自己理亏,拿了鸡蛋裹在毛巾里,然后上前。鸡蛋的热度敷上脸颊时,只听啪的一声,他手掌好不留情地拍在她的手背上。
她手上一痛,抓着毛鸡蛋的手指也松了,滚到地上。
余小西手背红了,他却没有看她一眼,只脸色依旧阴郁的厉害。
余小西虽然有一点委屈,却也知道他生气是应该的,只是不知道怎么去哄这样一个男人。她低头看了眼碗里剩下的那只鸡蛋,她想他也许是爱面子,自己走了,他总该自己会敷一敷吧?
这般想着转身,只迈了一步,他便将桌上的文件便哗地一下全扫到了地上。脚边的资料摊着,还都是昨晚两人查阅过的关于她案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