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醒的,骆子扬靠近自己的时候,她有注意到他额头上的那道疤。虽然这么猜测并没有什么证据,不过直觉那天那个被她砸了烟灰缸的人,肯定是骆子扬。
“我以为你会问我,昨晚上你让我爽了没?”骆少腾仍一副没正形的模样,毕竟在最初可是她主动勾引他的。
余小西闻言脸上一热,狠狠瞪了他一眼,便要打开车门下车。
骆少腾见她真恼了,赶紧扯住她的手,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。余小西的倔劲上来,用力地推搡着他,却仍被他牢牢锢在怀里。
“傻丫头,只是逗你的。”头顶传来他略显认真的声音,她身体微顿。
须臾,她才问:“你也早就知道绑架的事……小北也有参与是不是?”
过了一夜,心口上的疼并没有真的减轻。一腔担心和疼爱之情,结果竟现是被自己的亲人设计陷害,她把这样的难堪摊在他面前,也只是想要一个答案。她想要知道,是不是全世界只有她是不折不扣的傻瓜?
骆少腾对上她凄楚的眸子,没有回答。
其实也不用回答,他的神色已经算是默认。
余小西突然受不住地崩溃,用力地捶打着他,问:“你既然知道,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”让她像个傻瓜一样地站在手术室外,守在病床边,还怕妹妹再次出事,付出全部的精力去追查?
骆少腾抓住她泄的手,与她红透的眼睛相对。里面那么悲伤和痛色令他的心揪紧。她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样的狼狈和难堪,她低下头打算逃避开,脸却被他捧住,然后唇被用力地吻住。
四片唇粘在一起,不同于以往的激情。只是单纯地想要吻她,吸引住她的心神,或告诉她她还有自己,所以更加投入地唇齿纠缠。
为什么不告诉她?
依着骆少腾的性子,怕当时在医院时就该说了。可是她等在急救室外那无助、害怕的模样一直印在他的脑海里,他突然就说不出口,怕她伤心而已。
如果可以选择,他倒永远都希望她不要知道,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心痛。
他们吻了很久很久,唇都痛了,她情绪好像稳定一点,两人就那样抱着只顾喘息。
“你不告诉我,难道就不怕我再遭算计吗?”她还是忍不住问。
“你哪有那么笨,更何况我骆少腾是摆设吗?”他会保护她的。
这么霸气的话,全m市大概也只有骆少腾说的出来。余小西却不并感觉开心,因为这意味着她还要依附他。经过昨晚,怕是已经又纠缠不清。
骆少腾看她的表情就知道,让这个女人彻底接纳自己还早着呢,倒也不急于一时。便问:“饭还吃不吃了?不吃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余小西摇头又点头。她这样的情绪,怎么可能吃得下东西?骆少腾便将车子开出去,一直开到郊外。
荒山野岭,车子停在类似废弃的工厂外面。
余小西不解地看着这里,他已经解开安全带下车,并帮她拉开车门。两人一前一后地往里走,推开厚重的厂房门,一眼可望尽空旷的车间。
这曾是家什么工厂她不知道,只看到旧到掉漆的机器,还有到处都是灰尘。当然,这些都不重要,因为只是背景而已,最引人注目的是车间里的人。
厂房门被推开的时候,她就听到了男人的惨叫。目光还没将周围打量完,便下意识地巡着声音去看,不远处地上蜷缩着几个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男人。不用细看,她也知道定然是那天在酒吧跟自己动手的人。
骆少腾的人神情肃穆地将他们合拢地围在中间,行刑的木棍就扔在地上,上面还沾着鲜血,有的已经呈暗色。
余小西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,不由倒抽一口凉气。下一刻,就被骆少腾揽进了怀里,手安抚地握住她冰凉的手。
“骆少。”骆少腾的人走过来。
“怎么样?招了吗?”骆少腾问。
“招了,都是大少的人。莫亦铭提供的消息。”那人看了他怀中的余小西一眼,回答,显然没想到骆少腾会带她过来。
“莫亦铭?”余小西又捕捉到这个名字,不由面露惊讶。
“想不到他们两个倒是勾搭上了。”骆少腾倒不意外,或者说他习惯不会将真实的情绪表露出来。
从表情上看,也根本不将两人放在眼里。
“不,怎么可能。”余小西眼里满是质疑,推开骆少腾便往外面走。
骆少腾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还在意那个人,抬步追过去,在车前一把拎住她。
“骆少腾,你故意安排的是不是?”这事若仅牵扯骆子扬,她也仅是愤怒和仇恨而已。如今却不止牵扯出余小北,甚至连莫亦铭都参与了?
一个她的亲生妹妹一个曾经爱的人,老天似乎觉得对她的打击还不够大似的。
“余小西,你还不明白吗?你已经成了别人对付我的利器,你跳不出这个圈子,你现在只能选择和我在一起。华丽转身给那些伤害你的人看,到底有什么不好?”他抓着她的肩,指尖几乎嵌进她的肩胛骨里,捏的她生痛,与刚刚安慰她的人判若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