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家里的老人,平时极有分寸,必定是有什么急事。
保姆回神,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骆少,那个……少奶奶的状况好像不太好,你要不要过去看看?”
“怎么了?”骆少腾神色一动,问着已经起身朝外走去。
保姆跟在后面,见他已经下楼推开卧室的门。他三两步便走到床边,见她仍是像自己出去之前那样整个身子蜷缩着,一动不动。
他将她的头托起来,拨开她的头,才现脸色苍白的很,而且手摸到温度也完全不对,烫的厉害。
“小西儿?余小西?”轻拍她的脸颊喊了两声,她也只是无力地动了动眼皮,又继续昏迷过去。
拉开她身上的被子察看伤口,绷带上果然又有新鲜的血迹透过一来。毕竟是女孩子,复原能力不能跟他相比,沾了水,又那么折腾,这时终于心疼起来。嘴里低咒一声,便连人带被子全部抱起来快步出了门。
车子就停在楼下,保姆帮他拉开车门后,他将余小西安置在副驾驶室里,然后将车子开出去,直奔医院。始终没有注意,自己的楼下一直停着辆黑色宾士。
那辆车自午夜便停在那里,车窗半敞,满地的烟头,熬了一夜的眼睛里充满血丝。当他看到余小西被骆少腾匆匆抱上车时,原本焦虑的情绪也在心头扩散开来,想也没想便跟了过去。
蓝色的布加迪一直开到最近的医院,因为事先打过电话,医护人员已经在门口安排了推床等待。骆少腾将余小西抱上推床,马上就进了急救室。
骆少腾身上还是家居服,头没有打腊,脸上的痕迹虽不明显,虽并不若往时出现在公众视线那般光鲜,站在急救室外竟也有种颓废的美感,一时引的许多来来往往的人侧目。
走廊那头,江浩然则在跟女警拉拉扯扯。
“江浩然,妇科检查不是只有怀孕一项,你是不是脑子有病?”女警骂。
“少瞒我,这家医院可是骆家的,我想拿到你的检查单都是分分钟的事,我劝你还是现在自己说出来。”江浩然固执,模样十分冷酷。
女警今天穿了便装,白色的毛衣,脖子上缠绕着粗针的毛线围脖,下面是窄腿牛仔裤,外面是羊羔绒的棉衣,脚登很帅气的英伦风短靴。头束在脑后,露出整个漂亮的五官。很清纯的模样,却被江浩然气的脸色胀红。
她说不出话来,面对江浩然的表情有点冷,那种看不上的神色就像余小西看骆少腾时的眼神。她根本就不屑理他,他却抓着她的手不依不饶。
“江浩然,我有了如何?没有了又如何?难道你还想娶我不成?”她闻言反问,唇角满是讥诮。
江浩然看着她,手摸上她的脸,轻拍了两下:“想得美!”
他江浩然是什么人!虽比不起骆少腾,可是屈居他之下外,在m市谁能踩在他的肩对上?正因为这样的身价,外形的出色,才会造成他这样的性格。
本来就是想要玩玩的,可没真的想弄出人命,然后绑住自己。
“既然这样,我有没有怀孕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糸?”女警的脸上闪过果然的神色,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拍下来,神色愈冷。
那晚两人之间本来就是意外,她也不想再跟这样花花公子模样的男人有任何交集。可是他偏偏紧追不放,就连她做个妇科检查都紧张兮兮。
“当然有关糸,江家的孩子你以为谁都可以生?”他笑,似是笃定她有了,并且是那种会利用孩子达到某种目的的女人,所以眼睛里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残忍。
他不想要的,就算不需要他负责任,不需要他来养,他也不会生。其实也不能怪他,大家族长大的孩子一直如此。因为经历的多,所以遇事自然而然有这样的反应。
“放心,生流着你血的孩子,我也嫌膈应。”女警从包里掏出化检单拍到他胸口上,然后冷哼离去。
“萧可!”大概被她的语气刺激到了,江浩然气的喊。
可是不管你多么不可一世,这世界总有那么一个女人不会买你的帐。江浩然接住那张被拍在胸口的检查单,低头粗略瞄了一眼,类似什么经痛,紊乱这样的字眼映进眼帘,真的跟怀孕没有任何关糸。
闹了乌龙的同时,又有点气结。
因为这个女人太嚣张了!
不屑生他的孩子?他倒反尔想让她生了,非生不可……心里狠地想着。走了两步,突然现倚在急救室边的骆少腾,有点诧异地走过来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江浩然好奇。
骆少腾看了眼他,不咸不淡地回答:“当然是有人生病。”
“什么病?”江浩然问。
骆少腾皱眉看着他闪动着八卦的眼睛,神色仍然淡淡的,没有回答。
“不会也闹出人命了吧?”江浩然调侃。
“也?”相比起江浩然的轻松,骆少腾心里还是有些焦虑的,但是有个人说话总是能转移些注意力,并且他抓住了江浩然话语里的关键字。
江浩然想到刚刚的误会,不由尴尬地摸摸鼻子,没回答。
骆少腾对于他的破事倒不是很关心,目光调回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