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小可怜的小动物,让他忍不住去欺负却又想疼爱,那种矛盾的感觉却是兴奋又欣喜的。
他的吻很霸道,霸道中又夹杂着独有的缠绵。因为原本就有那样的心思,所以一切生的很自然。
余小西的大脑一下子清醒过来,手用力扣住他作乱的手掌,说:“骆少腾,不要。”
他身上侵略的气息太浓,她更加心惊、害怕,却怎么也阻止不了。因为这次他绝不只是逗逗她,今晚以前或许还能在关键时候刹住车的,但从刚刚他遇到危险时她挺身为自己挡刀,到他回来一路都理不清自己的复杂情绪。直到这刻他终于清楚起来,那便是他要她!是的,他要将她彻底变成自己的女人,牢牢锁在怀里。
骆少腾那般势在必得,余小西的世界却变的耻辱而溃崩……
世界回归于平静的时候,她也只是疲惫地抬了抬眼皮。本来想要骂他、想要推开他、让他离自己远一点来表示自己的愤慨和不甘,真是恨不得杀了他的心都有。可是全身就像被辗过似的,没有一点力气。
何况她毕竟初尝情事,实在受不住他的折腾。
骆少腾摸着她苍白、痛苦的脸时,心情是复杂的。可是这一天迟早都要来,因为她注定是自己的女人。尝过了更加觉得,而他觉得自己已经等的太过漫长。
抱着她从浴缸里起身,他将两人身上凌乱的衣服都剥下来扔到地上,站在花洒下给彼此清洗干净,才将她小心地放回床上。目光落在她的肩头,那个伤口其实不算很深,只是刚被包扎好又湿透了,他便小心地给她换了纱布。
“疼,疼——”也不知道是哪里疼,她嘴里低低地无意识喊着,睫毛下晕出一圈水渍。骆少腾转头到卫生间湿了条温热的毛巾过来,温柔仔细地帮她将脸擦拭干净。
她不舒服地皱起眉头,嘴里出细碎微弱的嘤咛,蜷缩的身影像个小动物似的。骆少腾侧躺在她的身边,将她娇小的身子拢在怀里。其实心里还是欢愉的,因为她终于是他的了,竟有种心满意足感。
这一晚无疑是惊心动魄的,对经历的他们来说也各不相同,可终归像这夜一样归于沉寂。
卧室里很静,幽暗中只听得到呼吸绵长。
余小西迷迷糊糊地睡着,觉得浑身酸疼的厉害,可是脑子迷迷糊糊的根本想不起生了什么事。睁开眼睛看到肩头带血的绷带时,眼睛还有些迷懵。下意识地要坐起来,又觉得腰像被什么锢住,不由楞了一下。顺着那只手臂落到骆少腾的脸上,所有的记忆终于一下子回笼。
她的表情从惊疑到复杂,甚至是愤恨、恼怒,却最后只是怔怔地盯了他半晌。那没有打胶的黑短,刘海稍长地遮住了眉毛,半张脸陷在柔软的白色软枕里,即便只看到闭着眼睛的侧面轮廓,就像在杂志上特意拍出的画面。睡着的他倒不同平时霸道乖戾的模样,那睡相更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。
可是如果他像个孩子,那昨晚的恶魔又是谁?
余小西唇角勾笑,讽刺自己心里这样的比喻,然后将他锢在自己腰身的手臂抬起,离开了他的禁锢,下床。她光脚踩在地上,身上被套了件白色的睡袍,衣摆在大腿处,露出一双纤细修长的腿。睡袍是低领的,可隐约看到许多痕迹。
牙齿无声嵌进下唇,由腥红的液体染过最初的白,然后伸手拿过床头的水晶烟灰缸。眸露一抹狠色,扬手就朝着他的头部砸去——
骆少腾难得睡个好觉,虽然经历过惊心动魄的追杀,却比不上后来的心满意足。隐约间感觉到是余小西起床了,身体里残留的意识在遭遇危险时突然被唤醒。他下意识地躲了下,那只烟灰缸便落了空,深深陷进他原本枕的白色软芯里。
烟灰缸的另一端被一只女性柔美的手掌握着,骆少腾眼里映出她仇恨的模样。见她一击未中,又向自己扑来。骆少腾一把扼住她的手腕,她手则有技巧的一转便脱离了他的钳制。
两人这样你来我往,最后还是骆少腾将她压制在床上,烟灰缸被她吃痛地松手,哐地一声落在地板上。
“你疯了?”骆少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生气地问。
他们能折腾这么久,完全是他顾忌她的伤口让着她,可她偏偏疯了一般,对他招招都想毙命似的。真看不出来,她居然这么狠。
“骆少腾,你毁了我,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余小西的眼里满是仇恨,那么倔强的眼神,眸子里偏偏似有水光。
骆少腾看到她伤口再次流血,眼里划过类似心疼的神色,额头贴在她的脸上,她却排斥他的靠近,剧烈挣扎。两相抗衡之下,最后她双手被他举过头顶压在头侧,死死压着。
四目极近相望,他问:“跟着我到底有什么不好?”这已经是他能放到最低的姿态。
“骆少腾,你以为你是谁?m市有名的花花公子而已,有几个臭钱,根本就把女人当回事,可是你那些引以为傲的东西我都不在乎,不稀罕,你昨晚毁的却是我最宝贵的东西。骆少腾,你毁了我的一辈子,你夺走的是我要留给爱的人的东西。骆少腾,我看不起你这样的男人。”她并没有撕心裂肺地吼叫,语调里却带着些许哭音,配上那双泛着水光